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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I)

过往(I)

北方贝里尔大陆的气候相当寒冷,几乎整年都是冰雪覆盖。

极北的王国位处在一处巨大的海湾,由于暖流总是永不停歇的经过此地,这里的农业也有了立足之地。

王国以两大陆的接壤地区这个地理条件发展贸易,占了很重要的地位。加上此地魔力异常丰沛,无论动植物的特性都与其他地方十分不同。

像是在冰天雪地的荒原有着全身冒着火、鲜红色毛皮可以聚集火魔法的「火炎猪」,或者是触感十分冰冷却拥有大量的养分足以支撑三天成年人完整营养成分的「冰晶果」。

凭藉这些要素,德克夏成为了在极端环境中却拥有庞大国力还有人口的国度。

在这些因为过去的历史而形成的地理要件之下,这个地区比起旧时代而言可是截然不同。

能拥有现在这番光景,大部分的因素与“他”密不可分。重返自己的杰作,佩索那叹了一口气。

“嘿!老朋友,好久不见!”

“是啊⋯有多久了⋯好像是两千多年了吧?”

“你来到这边做什么?来叙旧?还是过来重温你的丰功伟业?”

“算是吧⋯”

一条巨龙降落在荒原上,奇妙的是,它是一具骨骸所构成的。

“佩奇萨斯”,上古时代就存在的远古巨龙,并没有任何一丝肌肉组织,全身上下只有骨架。胸口处的巨大红色魔力球异常炽热,空洞的眼窝处漂浮着两团蓝色的魔力。

它是上古时期就存在的一条巨龙,也知道当时的许多轶闻,正确来说⋯是亲眼见证过那一切。

在冰天雪地中,一只几十米的骸骨巨龙低下脖子和一个男人对望,形成一副非常超现实,却是真实存在的景象。

“这次过来,是向你讨论贝西莫斯的事情⋯”

“那只长了尾巴的大乌龟怎么了?它不是被你杀死很久了?”

“我当然知道,最近你也听说了吧?一个叫做嗜血狂灵的邪教正大张旗鼓的准备某些事情,就是要复活贝西莫斯,似乎连魔族的高层也牵扯其中⋯”

“那个小女孩吃错药了是吧!怎么⋯”

“不是拉格涅,是魔族中主战派的那些激进分子⋯”

“原来如此。”

佩奇萨斯抬起头望向天空,似乎正在沉思着。良久,他的头重新看向佩索那。

“这次⋯你仍然打算自己一个人是吗⋯”

“算是⋯”

“真是佩服你啊!敢一个人与众多的王国作对,诸神拿你也没有办法,能够做到彻底撕破脸的,你还是第一个⋯”

“我不过是一介凡人,在某次研究禁忌魔法时成功了。却也因此受到法则约束,被惩罚而已。”

“然而你还是有能力在大闹一场,甚至改变了这里的命运。真是搞不懂,如果说我还有诸神不过是包含在你所知道的众多世界中的一个,当时你大可一走了之。生命什么的⋯在你眼中连我都十分渺小吧?”

“然后学习你,成为一个有能力却冷眼旁观的人。兄弟⋯我很正常⋯”

“世界上太多人需要帮助了,你总不可能全部都救⋯”

“至少那個時候你有出手帮忙,而不是如同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真是够冷血的是吧!老兄!”

“罢了,如果不是你出手,昔日在这里制造纷扰的贝西莫斯就会继续肆虐,也不会有眼前这个你替她准备的礼物,只是她无法亲自收下了⋯世界上像你这样的好男人哪里去找,我是真心佩服你啊⋯”

山丘上,一人一龙同时望着底下的德克夏王国,陷入了沉思。

“先来谈正事,你想他们是打算连同恶魔的意念体一同复活,还是只复活贝西莫斯控制住它?”

“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何出此言?”

“通常的情况我会选择后者,贝西莫斯不过是一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巨兽。如果能够利用魔法,可能就能让它为己所用。只是⋯”

“只是?”

“如果说连魔族都牵扯其中的话,目的就没这么简单了。魔族中有一个传说:当世界纷乱,就是魔神降临之时⋯”

“让恶魔的意念带着贝西莫斯的躯体四处搞破坏,献上足够的生灵,让魔神重返人间⋯”

“完全正确。”

“恐怕那些家伙会大失所望呢,魔神⋯不过是一个任性的小女孩⋯”

“你还见过魔神啊!”

“那时候魔神四处大闹,只因为她找不到有人陪她玩⋯还好那时候这个世界还没有演化出太多生物。”

“等等⋯给我等一下⋯你把掀翻整个大陆这种事叫作玩!”

“以神的角度,是这样没错。”

“意外的没办法反驳⋯不过她要是现在出来,那可能真的是死伤惨重了⋯”

“这方面我来想方法,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助⋯”

“嗯⋯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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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年前的贝西莫斯之战,山河变色。在当时魔族还没有改朝换代,大多还保有疑似是他们的祖先「恶魔」的本能。

他们从何而来,为何而去,魔族最初的起源没有人知晓。唯一肯定的是,早期他们嗜杀生灵,所到之处必定成为废墟。就连诸神首次现身,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好巧不巧,当时在那种杳无人烟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大事-魔族的传送门。当时正好暴走的贝西莫斯肆虐于此,似乎是受到影响,魔物还有魔族狂躁不安到处乱窜。

当时的德克夏才刚建立起来,面对魔族还有还有贝西莫斯双重的打击下,可谓惨上加惨。

但是就是这个时刻,诸神却停止了动作。想一下也明白,易攻难守的位置、极端的气候条件,当时又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国家,注定沦为弃子。

许多自负自己血统渊源,国力深厚的国家也袖手旁观。

“那种无人居住的化外之地何需苦守,还是算了吧。”

“还请你搞清楚状况冒险者大人,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只是现在敌暗我明,势必要作好准备。牺牲少数人,替我们争取时间还有情报,不是吗⋯”

“要我帮忙接送难民当然没有问题,前提是魔族都撤退了。想必你一个人也是杯水车薪吧,请您仔细想想。”

“⋯⋯”

再次回到了巨大的宫殿,佩索那摇了摇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辛苦了,我很感激你为我们国度还有我的子民们所奔波的辛劳。但是真的够了,谢谢你⋯”

走向前的两名长发女人正是这个国度的女王-史蜜莉还有她的妹妹-诺尔维。史蜜莉身穿看来华贵的白色衣裳,头上镶着蓝宝石的王冠说明她的身份。

她俩瞳孔还有长发都是淡蓝色,犹如两个在极北之境中的唯美冰雕。

“不只是这里,据我调查,在大陆各地、甚至神所居住的天界,许多地方多了不寻常的魔力反应。我想魔族真正的计谋是利用进攻这里,其他国度移转注意力作为机会之际,一举从各处展开攻势⋯”

“各个实力雄厚的国家还有天界对这种事情了解最多,不可能没有察觉吧?”

“信不信由妳,我早就警告过了。他们各个显得无动于衷,甚至还有在驳斥我说我可笑的,我暗地中动了些手脚,确认他们没有说谎。”

“怎么会⋯”

面对诺尔维的疑问,佩索那只是直摇了摇头叹息,史蜜莉的脸色也不太好。

“看来他们八成对自己已经被魔族掌控了还毫不自知,这里因为有我在所以可以马上发觉任何异常。算了⋯那种态度,死了也活该⋯”

“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呢!这可不像是当初只接受了棉薄的委托报酬就愿意来到这里的你该说出口的⋯”

“妳真的没想过如果这个国家真的灭亡,妳的人民该何去何从!更何况妳是难得可以发挥魔力的特殊体质!妳们俩知道这代表什么嘛!”

看见佩索那气冲冲地对着自己就是直接开骂,史蜜莉的表情先是惊愕,接着转为苦涩。

天生拥有驱使大量魔力的特殊体质,再加上她们的外貌,足以使她成为一个国度强大且美丽的象征。因为魔力浓度高的关系,就连其诞下的子嗣也能够轻易学会高等魔法,至此,个中缘由自然不言而喻。

一但德克夏灭亡,她们两个人势必会变成各个王国的「抢手货”

“一想到那些肥猪虎视眈眈的表情就气死我了,该死⋯”

佩索那皱起眉头,大力的往墙上揍了一拳。白色的坚冰开始碎裂,墙上形成蜘蛛网般的纹路。

“嘿!这个拿去⋯”

“这是什么⋯”

佩索那递给了史蜜莉一枚戒指,淡蓝色的宝石在魔法灯照耀下熠熠生辉。

“给戒指给女人可是一件大事喔!”

“那是贝西莫斯的封印装置,当初我也忘了为什么要做成这个模样了⋯总而言之那可以束缚住贝西莫斯将其封印,代价是需要牺牲佩戴者的性命。”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成为英雄,在那时候牺牲是吗⋯”

“那是最坏的打算,相信我,跟那些家伙打交道,甚至一同度过下半辈子可不是明智之举。”

“想不到你也是个占有欲挺重的男人~”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面对史蜜莉暧昧的态度,佩索那刻意态度严肃的否决,而对方也只是微微一笑,不再继续回应。

“也是呢⋯与其这个样子,倒不如替这个世界最后做一点贡献。”

“我们依靠地理位置才依靠贸易勉强过活,但是有多少人民沦为海盗四处劫掠⋯”

“粮食有九成依靠从其他国家进口,我这身衣服也是。我在宫内享受的同时,却有无数的人民受到饥寒交迫的折磨⋯”

“这里尽是一片的荒芜,终年冰雪覆盖,什么都没有⋯我还情愿,离开这个国家⋯”

“姐姐大人,这不是妳该说出口的!”

相对于诺尔维的惊慌失措,佩索那看來终于忍无可忍,不顾对方的身分上前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表情看来怒不可遏,他真的是火大了。

“妳到底在说什么妳自己清不清楚!身为一国之主竟然说出这么不成体统的话!妳打算放弃,我可不打算!拼死拼活我都会去做的!而妳打算辜负妳爷爷毕生的心血,就是这样!”

顿时,空荡的大厅内又是一片沉默。

“我要走了,给我仔细的好好想想妳刚才说的话到底是多么荒唐!重申一遍⋯不许给我放弃⋯打死我都要极力避免最坏的情况!”

佩索那如同风一般离开了大厅,只留下留在现场傻眼的史蜜莉还有诺尔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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